林明翡从他眼底读出了一点黏黏糊糊的求助信号。
遇到这种事大概任谁都没法心情好吧？
林明翡想了想，轻声问：“你还想打王陵么？”
“想啊。”夏瞳眼前一亮。
“走，我带你去打王陵。”林明翡起身说。
“好啊好啊！”夏瞳欢欣雀跃，像个小尾巴似的屁颠屁颠跟在林明翡身后出了便利店。
林明翡去地下车库开了车，侧目看了眼副驾驶座，夏瞳正在低头系安全带，模样乖巧的不行，林明翡忽得失笑：“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要想卖我在医院的时候就卖啦！”夏瞳展颜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提及医院，林明翡又想起一茬，眸色微暗。
“你这么晚不回家……你男朋友不会担心吗？”
“男朋友？”夏瞳茫然。
“就是那天带你去医院的……”
“你说郑林川啊！他才不是我朋友呢，他家也不是我家，我跟他一刀两断啦！”夏瞳哼了一声抄起手臂，气鼓鼓的。
林明翡轻轻“哦”了声，唇角微扬。
“那你现在住哪儿？”
“不知道呢，德邦说我应该去租房子。”
“德邦？”
“我的好朋友！”夏瞳一拍脑袋：“哎呀！德邦还在储物柜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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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夏瞳去星空网络会所拿行李，林明翡靠在车边抽了根烟。
夜景繁华，最大的几个广告屏都在轮番播放王陵的新资料片和剑齿虎战队代言的广告，灯光璀璨，无数路人驻足观看，投去艳羡喜爱的目光。
“Dylan真的是男神啊！”
“他参加的综艺下周要播了！有明星邀请赛！”
“追啊追啊！还有新出的联动卫衣我买爆！”
“别忘了给Dylan刷榜呀！年度最受欢迎的电竞选手！”
不知从何时起，王陵的明星选手也在逐渐像流量偶像靠拢，俱乐部开始花大量的资金在人物的包装和宣传上，也不知道还有多少精力可以用来训练。林明翡眯了眯眼，被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
“林大哥！”
林明翡扭头，眉峰上扬：“怎么不叫哥哥了？”
“我突然想起来你姓什么了。”夏瞳有点不好意思。
林明翡哭笑不得。
“哥哥叫着挺好听的。”他歪头：“我们基地现在空着，正好可以给你落一阵子脚。”
“好啊，我付你房租！”夏瞳抱着小机器人欢喜道。
“不用，我一个人也无聊，就当彼此做个伴了。”林明翡笑了笑，替夏瞳把行李搬进后车厢：“上车。”
车子发动，窗外的景织成流动的五光十色，夏瞳趴在床边欣赏了一阵，忽而好奇道：“哥哥，打王陵也能赚钱吗？”
“能啊。”林明翡把着方向盘说。
“钱多吗？”
“看你做什么了？可以当陪练带升级也可以打职业，前者是低风险低获益，后者相反。”
“打职业？就跟他一样吗？”夏瞳指了指路过的一个橱窗。
“嗯。”林明翡说：“这个Dylan就是今年职业联赛冠军队的MVP，现在全息电竞的大热人物。”
“我看了他最后那场比赛。”夏瞳噘嘴自语：“赢得感觉有点侥幸。”
“哦？”林明翡生出几分好奇：“我没看比赛，给我说说？”
夏瞳：“他最后贴身开了三枪嘛，是这样的，砰，砰砰。”
林明翡的眼角微皱。
“很仓促，像是手抖，没有经过瞄准就开火了。”夏瞳一手点着下巴：“当然啦我也不会玩猎人，就是感觉。”
林明翡看他的眼神多了几许微妙。
“看来我回去得好好看看这场比赛，说不定有些人真的是欧皇附体了。”
夏瞳打了个呵欠，小脑袋倚在了车窗上。
“困就睡会儿，到了我叫你。”林明翡说。
“嗯……”夏瞳明媚的眼眸半睁不睁，小鼻子轻嗅：“哥哥，你身上的檀香味儿我特别喜欢……晚安安哦。”他嘟囔了半句，没了声息。
林明翡蒙了两秒，差点误踩刹车。
他煞有介事的看了眼手腕上的抑制手环，成色很新，换了才一个月。
那夏瞳为什么能闻见他的信息素？
“我能闻见他的信息素，他也能闻见我的。”他喃喃道：“不会吧？手环一起坏了？”
幽暗中，圆头圆脑的机器人突然睁眼，冲他伸出圆手，用一种平铺直叙的棒读嗓音回答：
“我跟夏瞳的手环来自同一品牌，德邦出品必是精品，请不要甩锅给它。”
林明翡：“……你还真是一个侠肝义胆的AI，那你怎么解释信息素泄露呢？”
“不是信息素泄露，是易感。”德邦说：“你们的匹配度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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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邦：老子和老子的兄弟商品绝不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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