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对视结束得很快,他的视线又扫过了降谷揽着纱凛肩膀的手,看样子已经对两人的关系做出了大致判断。
当然,现下这个根本不重要。
正当纱凛开始疑惑这二人是不是认识时,凤眼男人又将注意转回了她身上,他点头示意:“是成濑纱凛小姐吗?”
“诶?”
这个对纱凛而言明确是个陌生对象的男子居然把她认了出来,纱凛疑惑地皱起了眉毛。
“嗯,是我。阁下是?”
“在下诸伏高明,曾受过令尊聪介先生的恩惠。拜访贵府时,在府上曾经见过纱凛小姐以前的照片。”
诸伏高明自报了家门,顺便也解释了他认出纱凛的原因。喊了纱凛的名字,多半是为了好区分此刻在医院里共存的三个“成濑”。
“原来如此……”
诸伏高明说话的口吻在纱凛听来有点古怪,但和他那文绉绉的气质倒也十分契合。
纱凛不认识诸伏高明,毕竟她中学起就在东京上学。听诸伏高明单方面说了和成濑聪介的联系,纱凛半信半疑地点了头表示信息听到了。
不论这个男人的身份是否可疑,纱凛还是非常正式地朝着这个斯文的男人鞠躬行礼:“十分感谢诸伏先生的关照,这么晚还留在医院里帮忙照看家父家母。”
“不值一提的小忙罢了,纱凛小姐不必如此客气。”
之于对方太过台面的交流方式,纱凛又一次欠身道谢:“这边才是,有机会我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时间也不早了,在下明日还会再来叨扰,还想向纱凛小姐了解一下近况。”
“了解近况?”
“这次聪介先生的事故,在下认为有意外之外的线索可循。”
诸伏留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也不再多做解释,再次点头对纱凛示意道别。
“等等!诸伏先生请等一下!”
从纱凛身边交错时,纱凛叫了停,但是诸伏高明丝毫没有要多留的意思。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纱凛皱紧了眉毛。
这个神神秘秘的家伙想表达什么?
尽管心存对诸伏的质疑,但纱凛还是下意识地在认同他,因为在对这起所谓交通事故的看法上,纱凛觉得根本不是什么意外的观点与诸伏暗示的信息吻合上了。
除此之外,诸伏似乎对降谷的存在……刻意视而不见?
明明这两个人目光都对上了的……
纱凛感觉得出来这二人间微妙的氛围,在盯着降谷的脸又看了几秒后,她选择把话问出口:“那位诸伏先生……零君认识他?”
降谷倒是回答得坦然:“先前在长野雪山山庄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作为安室透?”
“嗯。”
提及身份问题的时候,那种疏离感又来了。
空气突然安静。
纱凛不知道这些年眼前的男人到底变了多少,到底多了多少秘密,但是在对上那双灰紫色的深邃眼眸时,她还是无法自拔地沦陷。
她暗暗叹了口气,既然降谷零不愿说太多,她也不会追问到底。
自己何尝不是有秘密呢?
至少现阶段,纱凛在东都附属受到乌丸司威胁的事,她没法直接对降谷倾诉。
短暂沉默的尴尬飞快被纱凛自己打破,她做了一个深呼吸,转开了话题:“我们进去看看吧。”
208是三人病房,病房内只安置了成濑聪介和成濑美江,最内侧的床位被空了出来。
手术后的二人尚未恢复意识,成濑聪介甚至还上着氧气面罩。
纱凛脱下外套还给了降谷,她上前动作娴熟又迅速地为父母做了一遍大致的检查。
仪器上各项生命体征的正常数值和检查无异常让纱凛彻底放下了心底悬着的石头,现在的状况比她在看到事故现场的照片时要好的太多太多。
她侧回头想再度向降谷道声谢,却发现后者一手捂在左胸处,蹙紧眉头的面色看起来不大好。
在对上纱凛视线的同时,降谷刻意压下不适表情的行为引起了纱凛更多的注意。
“零君?怎么了?”
降谷回以一个柔和的浅笑,并对纱凛摆了摆手:“我没事,可能是开车有点累。”
这个回答自然不会得到纱凛的认可,她快步上前,拉着降谷在空出的病床上坐下。
“你坐着别动。”
冷冽的口吻俨然带着不容对方拒绝的架势。
习惯性地去摸胸口的听诊器,纱凛才想起了自己身上穿着的是那身温柔得过分的浅杏色衣裙,根本没有胸袋,更没有什么听诊器。
“你坐这别动。”纱凛再度如同下指令一般重复了这句户话,她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降谷的肩膀,“真的别乱走啊,我去借个听诊器就回来。”
说做就做的纱凛转身刚要走,就被降谷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觉得医院里会随随便便把听诊器给别人?”降谷毫不留情地点出了纱凛想法的不合理之处。
“我也是医生。”
“那我们的成濑医生要怎么证明?医生执照带了吗?”
“我……”纱凛眉角一抖,自知理亏,她赌气似的甩开降谷拉着自己的手:“降谷警官,你在盘问犯人吗?”
“不敢不敢,没有没有。”
纱凛说不过这个人。
她担心的是,原本降谷零就是提前从医院离开,留院观察的时段直接被他自己给跳过,难免会有什么后续问题。
倘若真的是伤后没有恢复好,问题还是越早发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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