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芍和宁月绣愣愣地点了点头，目送着范无救的离开。
范无救离开后，房间便彻底安静下来了，苏芍和宁月绣面面相觑，无奈地苦笑，看来她们又要进一次警局了。
马路上，车灯大亮，黄色的警戒线迅速拉开，将群众隔离开来，车子将酒店围得水泄不通，很明显是今日头条预定了。
谢必安身形隐在暗处的小巷里，面色平静地看着前面的一连串动静。
一道人影隐隐绰绰地走过来站定，与他并肩站着看着远处人群的动作。
谢必安转过头看向她，语气温和。
“结束了？”
“恩。”
范无救点了点头，沉默地看着前面，眼眸倒映着街上的路灯的光芒，仿佛眼里有星辰，煞是好看。
“明天去找异物管理局他们，调查一下，华大在历史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命案。”
“就能确定了，这么快？”
谢必安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确定了范围。
范无救瞥了他一眼，不太想和他解释，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对他智商的怜悯道：“走吧，回去吧，今天一天你也累着了，回去把你脑子好好放松一下吧，别把脑子累坏了。”
谢必安被她的话一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黑暗中，有人在负重前行，也有人在歌舞笙箫，有人在投身光明，也有人在滋生阴暗，人生百态，不过如此。
……
苏芍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突然一个起身猛地掀开李秀床上的被子和枕头，仿佛愣住了一般地死死地盯着枕头下的黄符，似哭又似笑。
宁月绣被她的动作给吓着了，连忙跟着站起身来，顺着苏芍的目光看到了床上的黄符，面上闪过一丝明悟。
“我就难怪了，”苏芍颤抖着指尖捡起床上的黄符，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伤心地怒骂道：“李秀，你就是个蠢货。”
“苏芍，你没事吧？”
宁月绣拍了拍苏芍的肩膀，试探地问道。
苏芍狠狠地抹了一把脸，重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直起身子来，“我没事，走吧，下去吧，我们又要去做笔录了。”
宁月绣闻言苦笑了一声，这恐怕是她们去警察局最频繁的几天了吧。
天色渐渐大亮，酣睡了一夜的人们纷纷起身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
范无救坐在异物管理局负责人的办公室里，双眼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老爽办公桌上的貔貅，有点不太明白它摆在这个地方的意味何在。
“白无常大人，不知道您此次来找我们有什么要事吗？还是上次的事情有了什么新的进展？”
老爽看了一眼谢必安的脸色，谨慎地问道。
“我们这次来确实有一件要事要和你们说，”谢必安冲他们温和一笑，“华大的那两起自杀案我们已经能够确定了并非是人为，而是厉鬼所为。”
“那两位大人是否已经将那只厉鬼抓捕归案了，又或者是有了什么新的线索要告诉我们？”
老明给范无救和谢必安各斟了一杯茶，试探性地问道。
“那只鬼还没抓到，可是，”谢必安不急不缓地抿了一口茶，微笑道：“我们已经有了那只厉鬼的一些相关线索。”
范无救捻起茶盏，在杯壁刮了刮，然后端起茶喝了一口，斜着眼看了谢必安一眼，对他这种喜欢卖关子的行为表示无语。
“是什么线索？”
老爽明显是个急性子，连忙追问道。
“这就需要你们的帮忙了。”
谢必安放下了茶盏，温和地向他们一笑，“我们想要知道华大以前是否发生过命案，并且死者是女生。”
“命案啊，还是女生，让我想想。”
老爽闻言，低着头使劲地想了想，方才肯定地回答道：“没有。”
怎么会，范无救端着茶盏的手一顿，顿时陷入了沉思。
她差人专门查过了，这笔仙大多召唤来的多是些地缚灵，很少有把别处的鬼给照引来的，难道是只外来鬼，这怎么可能。
“若说命案的话，那肯定是没有的，”老明瞥了一眼老爽，思考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继续补充道：“但十几年前，华大里有个女生自杀，那时候闹得还挺大的，整个燕京都闹得沸沸扬扬的。”
范无救和谢必安彼此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肯定的眼神。
谢必安清了清嗓子，出声询问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害，小女生嘛，不就为了情情爱爱那点事，”老爽摆了摆手，有些无所谓地道：“好像当时那个女生，叫什么来着，我忘了。她当时好像是为了一个男生要死要活来着，那男生又不喜欢她，再加上他有了对象，就拒绝了她，谁想到她竟然就直接自杀了。”
说着说着，老爽又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道：“那小女生还长得挺好看的，当时她死了的时候，她父母还赶过来了，我的天哪，那哭的叫一个惨呀，也不知道造着什么孽了，捡到这么个女儿，就这么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范无救有些无言，不知道该对这样的行为做出什么评价，只好默默地听着。
老明想了想又补充道：“那个女生叫黎娇，男生叫陈辰，还挺有名的，现在是知名企业家。”
“非常感谢你们，”范无救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后便直接站起身来，礼貌地冲他们一笑，“那我们就先离开了，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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