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航立刻反驳：“我不是假的喜欢！”
苏起反问：“你的喜欢让她开心了吗？你让她很烦恼，让老师天天骂她，你真自私，我觉得你是假喜欢。”
张伟航被她驳得哑口无言，气得猛地一挥拳头，可挥到半路理亏，扬在半空中落不下来。
苏起吃惊地瞪眼，猛一巴掌挥在他拳头上，“啪”地打开他的手，气道：“你还想打我？！你这个痞子！狗咬吕洞宾！”
张伟航被她驳得无言以对，一埋头又开始哭了。
苏起表情呆滞，无语望天：“你看着这么壮实，怎么心里这么脆弱啊？”
张伟航闷声委屈直哭叫：“你别说了！我都失恋了你还说！”
苏起闭嘴，不说了——行行行，你会哭，你最大。
她看向操场，她的同学们正在做操。
“第七节，转体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两个失意人谁都不说话，就在台阶上坐着，一直坐到广播体操结束，同学们潮水般涌上台阶，返回教室。
有人向他俩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则在议论八卦——一个课间操而已，梁水和林声是一对的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飞遍整个年级。
苏起也不能一直坐下去，跟张伟航告了别，慢吞吞爬上四楼。一群女生趴在栏杆边看田径场。
她扭头，看到了一个绕着田径场跑圈的身影。
再熟悉不过了，是梁水。
不用想都知道，因为谈恋爱的事，被老师罚了。
刘维维咂舌：“要跑三十圈呢。”
徐景道：“不过真的很帅啊，挺身而出保护女朋友。”
张可欣说：“哎，果然帅哥配美女，好搭的一对哦。”
苏起脑仁疼得厉害，从没像现在这样期盼着上课铃快点响起。
一节课上到快下课的时候，刘维维杵了杵苏起的手肘，眼神往后边瞟了下。
苏起回头看，就见梁水从教室外头经过。他头发湿了，脸上脖子上全是汗，校服T恤也湿透了粘在身上。
班上的女生都好奇地打量，老师敲了敲黑板：“看什么看！”
苏起收回目光，余光看见他高瘦的身影从教室门口移过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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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夜话（14）】
第二天一早，苏勉勤就出去办事了。直到傍晚才回，他风尘仆仆的，进门喝了一大杯水，说：“我今天去找爸妈了。”
他父母早亡，说的爸妈自然是程英英的父母。
“找他们干什么？”
“问能不能帮忙带孩子，”苏勉勤惭愧一笑，“但……”
程英英白他一眼，脸色却缓和了，说：“我两个弟弟的孩子他们都照顾不来呢。”
“但我找了你二姨，一月给她五百的工资，她愿意带孩子。你就可以去上课了。”
“你说真的？”
“那还有假？”
程英英又惊又喜，却又犹豫起来：“那家里开销也太大了。”她说，“我再想想吧。”
“别想了，就这么定了。”苏勉勤拍拍腿站起来，说，“钱我抓紧挣。时间一过就回不来了。”说到这儿，他叹了声，“当初生七七的时候，说等孩子会走了，你就去唱歌。后来说等上小学了再去，这一年年地等，十几年了。今天你再想，又得想到十年后。”
程英英扑哧一笑，别过头去抹了下湿润的眼角，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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