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毒祛杂丹，两千劣质灵石。”
“吾，乃白银圣人。”
“白银圣人吃饭就能不给钱了？”瘦高男子打了个哈欠，微笑道：“药材一千五，手工五百，童叟无欺。”
“你这老东西，怎能抠搜至此？若不是我本体不在，非得好好给你说教说教！”
瘦高男子徐养人看清了银丝卷轴上浮现的字，但他迷起了双眼，故作弯腰前凑状：“哎呀，道韫呀，你看我着老眼昏花的，连你这字都看不清了，真是的，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呀。”
随着徐养人的话语，他锁骨间的那张大嘴巴也咧成了一个大大的弯月形。
从那张大嘴中延伸而出、在夏言哲身前舞动的舌头则用其尖部蹭了蹭夏言哲的脸。
“这小子，便是人皇种？啧，没有味道？你们给这小子下咒了？”
“湘湘他赐了言哲一道敕令，以防某些宵小的窥探。”李玄机的卷轴上又浮现了一行字。
“宵小？算了，老夫懒得和你做口舌之争，两千灵石，赶紧的，小本生意，概不赊账！”见夏言哲接过那枚丹药，瘦高男子将长舌收了回去，又重新将血红围巾合拢起来。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给你，送灵石！”
看着银丝卷轴上新浮现出来的字，瘦高男子脸色一变，他无奈地笑了笑，对着夏言哲摆了摆手，旋即整个人瞬间在原地消失了！
怎么了？
夏言哲有些懵，师娘李玄机不是说要过来送灵石吗？这徐养人怎么跑了？
“赶紧吃吧，这颗丸子虽是丹药，但其中蕴含的精气，也足以弥补你上午的消耗了。”
“吃完直接来历史塔，下午历史课的场地已经构建好了，今天历史课的内容与黑暗时代有关。”
历史课？场地？
历史课要什么场地？
看着银丝卷轴上的文字，夏言哲有些困惑。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无论这历史课究竟有什么门道，等到下午上课时，他自然会知晓。
“吞服还是嚼碎了咽下去？”夏言哲对着银丝卷轴问道，这百毒祛杂丹几乎和乒乓球一样大，直接吞服......
夏言哲表示他做不到。
“皆可。”随着一阵灵气的波动，银丝卷轴给出了回答。
夏言哲点点头，也不再磨蹭，将手中的丹药一把塞进嘴里，嚼碎咽了下去。
味道微苦，但很快一股辣意在夏言哲的食道中迸发了出来，这让夏言哲不得不跑到了食堂一侧的水池旁喝了一大口水。
随着百毒祛杂丹的下肚，一阵轻微的痛楚从夏言哲的身体深处传了出来。
与此同时，有些东西从他的体内被析了出来，从他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中流了出来。
夏言哲低头看去，只见他的手上、胳膊上沾上了黄白黑三种颜色的杂质，一股难闻的气味瞬间升腾而起，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要不，我先去洗漱一番？”夏言哲问道。
“不必，直接来历史塔即可。”
“行吧。”
......
西临学府，历史塔。
历史塔是大夏特有的、专门用以储存人族历史而修筑的建筑。
在历史塔中，一般会存储大量的古董文物与资料文献，每一座历史塔中储存物的价值和数量，都是不同的。
整个大夏，一共有一千多座历史塔，其中存储物最多、规模最大的一座，坐落于杀业城。
“老东西的毒疗也试过了，确实排出了一些青神洗髓液没有针对的无害杂质，但是与青神洗髓液所改造的杂质一样，全都是人体表层的杂质。”李玄机沉声道：“这小家伙的体质，太奇怪了，他以前，真的没有修炼过？”
看着面前一排又一排空荡荡的琉璃展柜，韩修古摇了摇头，道：“没有。”
“湘湘。”
“怎么了？”
“我总觉得，这小家伙的身体，太干净太完美了，不像是......天生地养出来的。”
韩修古闻言身子一顿，偏头看向李玄机，迟疑道：“你的意思是......人造生灵？”
李玄机默默地点了点头，问道：“他体内的封印与印记，无上大圣们与娲羲那边，有什么说法吗？”
“在他体内布置封印的大圣，并不是我们已知的任何一位人族大圣。而那个七辐车轮印记，娲羲那里也没有相应的资料。”韩修古摇了摇头。
“莫非是外域的人族大圣？这孩子......是外域人？”李玄机猜测道。
“不是，有善卦算的大圣出手，那尊神秘人族大圣以及那孩子本人，都是出自我们这一方天地。”韩修古又摇了摇头道：“那孩子，他的身体你也检查过，除了羽翼残缺外，确实与羽民的身体结构一致。”
“这倒是怪了......出自我们这一方天地却没有任何信息，这种无上大圣，真的存在吗？”
“或许是‘黎明神陨’之前隐入星界的异人大圣？这样的话，那孩子贰拾柒的体资便也说得清了，能够创造出这般人造生灵的能力，可不是一般圣人大圣所具备的。”
李玄机沉默了一会儿，继续与韩修古交流道：“那位神秘大圣，在这时候将这孩子送出来是什么意思？为‘开疆’计划做贡献？”
“说不定呢，星界的那些无上大圣们嘴上说是不认识这一位，但真实情况，谁知道呢？”韩修古看向历史塔的塔门，在门外，夏言哲正在路上。
“又或许，那所谓的神秘大圣，便是诸多无上中的某一位？”
......
西临城，夏府。
“这便是你二人在西临的宅子？”清冷的女声十分悦耳，蒙纱女子看着大门门梁上那刻着“夏府”二字的牌匾，问道。
“禀师尊，这宅子，确实是我与小妹的，不过看样子似乎是有人在住，或许是我的故交将其租给了别人。”相貌英俊的少年郎不卑不吭道：“我教一行三十二人，我这宅子也住不下那么多人，不如重新寻些地方居住。”
“租出去？这种事，你这个宅子主人会不知道？”蒙纱女子轻声问道，她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过于从心了些，什么麻烦事都不想沾。
“我相信我那位故交的人品。无论是租出去，还是宅子被强占了，他定会写信通知我。”少年郎平静道：“此番我没收到书信，或许是这宅子刚刚易手不久，书信尚在飞往皇州的驿船上。”
蒙纱女子轻笑了一声，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吧，以瑜儿你的聪慧，不该想不到才对。”
“什么可能？”挽着少年郎手臂的少女一愣，插嘴问道。
少年郎沉默了一阵，蒙纱女子说的，乃是最坏的一种可能。
“那我会亲自动手......”
“为故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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