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流研究会出来的李零健步如飞，他在画境中的已经突破到九识同身最高境界了，即他拥有了轻盈、敏捷、疾行、抓攀、夜视、远听、知微、猫扑、凌空斩等全套肉身技能，用念力把能量灌注在自己要的九识技能上就可以使之发挥作用，作用的大小视能够调动的能量多少，也就是跟自己的灵界同修能够掌握的灵力网络直接相关，四季的猫空联通上，猫的数量似乎很多，李零还没有感受到边界的限制……四季不是凡猫啊！
李零感受到一丝丝清凉的风拂过耳畔，那教堂外小草努力生长小的嫩芽冲破覆盖的泥土，声音温柔得像妈妈的耳语，大厅里的几个人在抱怨这里网络信号太差，等待时间太长……空中飞舞的昆虫有一种半透明的翅膀，仿佛女孩的裙纱飞舞在阳光里，美极了，空气中本来就是有味道的，这是人类的汗液、远处汽车发动机的尾气、各种植物蒸腾的液体混杂在一起，还有，樊少竹身上散发着一种刚强雄毅的气息，和许愿清爽安雅的气味，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原来气味就是不同的。
天近傍晚，樊少竹肚子咕噜一声，“师弟啊，咱们是不是该吃个饭了。”
“师兄，老规矩啊？”
樊少竹：“师弟，你如今，那什么境界不同了，是不是也……”
李零：“师兄，我觉得更能吃了，而且我这个月没钱了。”
樊少竹：“……师弟真是师兄的”
许愿看着李零眼神中信任中多了一些担忧，一个远超越平常人类能力的人，会不会因此变成一个……怪物。
就在李零一行人探索问天，进入心流研究会的过程中，鉴湖的周围并不平静，议论纷纷的师生看着原本清澈的湖水表面浮起了密密麻麻的小水泡，五颜六色，其中一些还随着风，飘了起来，飘散在空气中，最终仿佛消失了一般。
“这一定是上游排污企业不合格，应该投诉。”
“投诉什么，直接抓起来审判，这些黑心企业主，就是要钱不要命！关键还是别人的命！”平时稍有些急躁性格的某老师说。
樊少竹收到电话：“紧急通知，本区刑警立即归队！”
李零灌注双耳，嘈杂的背景中传来：“本区警力紧张，请求支援!”
“某某区发现一起，不，两起凶杀案件，现场需要法医，！”
“法医某小区现场。”
“某高楼有人尝试自杀……请求现场支援”
李零明白，山雨欲来风满楼，或者说，山雨已经来了。
这只是个开了一个头而已，许老镇守的那个时空是一种延时保护，这些案件不是问题根源，李零要做的是解决制造问题的人，或者别的什么。
夜色下，李零一袭黑衣立在鉴湖横桥栏杆处，风正吹拂着他的衣角，发丝染上了一缕银色光辉，月华初上，又一个十五月半，鉴湖传出了污染的传闻，人烟稀少，李零拜托刘萍萍在鉴湖周围设置了部分警戒线，不许书院师生再靠近湖岸边，这夜晚格外宁静，而湖里注定不会平静。
李零灌注灵力于双目，夜视！知微！
湖底密密麻麻疯狂地触手舞动着，千万蛇粗细不一，仿佛被一个统一的意志支配着，疯狂地重复着摇摆的动作，黑洞深处，亮晶晶，仿佛七彩鳞片，原来是无数个小的泡泡，组成一股颜色鲜艳诡谲的泡沫不断向外涌去，泡沫中的泡泡逐渐膨胀，到水面的时刻，已经是肉眼可见，仿佛人的眼球，盯着这个世界的芸芸众生。
知微境界的李零看到这些泡泡中间仿佛挣扎着一个个人影，狂怒地击打着泡泡的边界，或者扭曲迷茫地挣扎着。
这些想必就是负面意识能量，他们来自于几乎每一个人的内心世界，这与泡泡同学的泡泡异曲同工，只是这其中是极其强烈的意识片段，能够瞬间侵入人类的灵魂，激发出其中最痛苦的一段记忆或者最疯狂的渴望，那些频频发生的案件就是他们的杰作。
远听！
黑洞中传来可怕的低吼，——玄武，幽冥道！
李零屏息，“四季，罐头存了一年的，你够吃了。”下水，疾行！
他仿佛游鱼般，迅猛地向着黑洞深处扎了过去，无数蛇身在试图攻击他的过程中被短刀斩断，他身上带着樊少竹赠与的军用匕首，整个人闪烁着一股凌厉的寒气，动作短促而迅速，黑色洞穴近在眼前，随着玄武的暴吼，浑浊的浪花涌了出来，李零双眸如电，透过层层浊浪，一个只在神话传说里见过的生灵展现在他视界里，细长的脖颈上一颗似龙似蛇的脑袋上鳞角峥嵘，一双眼睛鲜红滴血，这是即将化龙飞升的样子，可似乎失去了一切理智，脑袋摆动的节奏与那些密密麻麻的蛇非常一致，嘴里一股一股地喷涌着泡沫，顺着脖颈往下，李零几乎被惊到，那密密麻麻的血管似的细线连在身上，里面清晰可见一个个痛苦挣扎的灵魂。
李零被震惊的瞬间，一张锋利的嘴倏然而至，疾行！灵力灌注四肢，他以肉眼难以捕捉的角度和速度躲开，一张熟悉而丑陋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水蛇！
眼睛里是森然的绿光，知微境界的李零看到这双眼眸中布满了一张张人脸，人脸的表情或者痛苦扭曲，或者焦躁不安，或者恐惧惊悚……不一而足，不忍直视，这是什么修行，李零目前的认知库存里没有这中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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