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
宫四居然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原本还打算撩窗帘出去的宫肆一下子放下了手中厚重的窗帘,沉重的红色布幕无声无息的再次将露台遮盖的严严实实,将宫肆与宫四圈在了这片小小的天地。
宫四原本还想从旁边溜走,然而宫肆直接挡在了他面前,大概顾忌着自己脸上的泪痕,他瞬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样的宫四看起来有点可怜。
宫肆掏了半天也没在口袋里翻出一张餐巾纸——也是,今天他穿着的是谢开给他定制的新西装,和上次那身不是一套,平时他兜里多少都会有点卫生纸什么的,这衣服头一次穿,却是没有,不过——
抽到自己胸口装饰用的手帕,宫肆直接将手帕从那里取下来,递给宫四了。
宫四僵硬着没动作,最后还是宫肆硬把手帕塞到他手里的。
低声说了一声“谢谢”,宫四这才轻轻擦起眼泪来。
“不想和那个家伙定契就和你爷爷说,我觉得你不说,别人当然以为你没意见。”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才好,宫肆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通话。
然而宫四却听懂了。
将宫肆的手帕用完后小心翼翼折叠起来,宫四摇摇头:“帕雷是真正的金系统治者,又是爷爷认识这么多年的人的侄子,可以和这样的人定契,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我……我没有什么意见……”
眉头一皱,宫肆:“没意见才怪,都躲在这里偷偷哭了……”
“我只是怕——”不等宫肆说完,宫四抢白一句,然而话只说了一半,声音随即越来越弱,最终,嘴唇动了动,他不出声了。
从宫肆旁边疾走出去,临撩开窗帘的时候,宫肆听到他对自己说了一句——
“我很羡慕你,也很嫉妒你,因为你才是爷爷心里一直期待的……真正的传说……而不是我这种伪劣产品。”
“都是我的关系,爷爷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请……请不要责怪他。”
这句话是他背向自己说的,宫肆只能听到话,看不清他说这话时候的表情,然后,眼前一明又一暗,宫四掀窗帘跑开了。
“我才是你爷爷一直期待的传说……搞什么鬼?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人……”被这句话搞得一头雾水,宫肆觉得自己更加烦躁了。
“不不不~你们家祖上是从宫家迁出去的,很久很久以前,你们还真的是一家哦!”伴随着一道亮光和一道低沉的男声,宫肆眼前的窗帘又撩开了,这次进来的男人是……
朱诺?!
听到他的话,宫肆错愕地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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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的最后一天,感谢大家一年的陪伴!我们要一起跨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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