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野又少了一个啊，”祁凯摇头惋惜道。
曾经中国赛区最盛产的就是打野，英国赛区出上单，韩国出射手，这就是为什么商子曜一个世界级中单，在中国被貔貅一样供着，也是为什么冼晴悦是Coco的宝贝，而陆星辰是1896的制胜法宝。
但谁也不知道，此时，刚刚发表完退役声明的陈昂，正和一名刚从次级联赛升级的小打野面对面坐在一起，促膝谈心。
“队长。”陈昂扭头喊道，“你朋友来了，你出来看看。”
“算了，陈哥我们继续吧，不用管他。”闻弦摇头，对此不做期待。
陈昂不听，他扭头大喊：“商子曜！”
那寂静的屋子里传来一声疲惫的“谁喊我？”陈昂恶狠狠道：“我喊你！你现在不是我队长了，出来接客，商子曜！”话还没说完闻弦差点一口水喷到陈昂脸上。
PAL训练室很空旷，在此之前不久，刚刚爆发过一次大规模裁员活动，这是闻弦不知道的。他只知道八卦达人田诚告诉他，田诚又是通过PAL大宝贝辅助史书成知道，史书成又是躲在自己的电脑桌下面偷听到，商子曜最近精神状态不好，在看医生。
这很恐怖，商子曜是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精神不好的。连史书成都听见了，那肯定是有什么矛盾让他不得不把自己真实的身体情况说出来。于是闻弦连忙赶来，却意外赶上了陈昂现场直播退役。
商子曜的屋子还是没动静，陈昂指着墙上的挂画——一张卡通队内合影说：“昨天晚上队里给我办了一个小退役仪式，还开了直播，挺温馨的，商子曜还给我唱了首歌，他唱歌跑调，难听得很。八年竟然这么快。”
闻弦回忆着自己的职业生涯：“我这两年，过得还挺慢。”
“会越来越快的，小弟弟。”陈昂颇有感慨，“和做梦一样，每一年想起上一年，身边除了商子曜之外换过一圈人，慢慢自己就成了老将。我很抗拒这个词，把我喊老了，哈哈哈……你猜我多大？我才25岁。”
闻弦打量着陈昂，陈昂也打量着他。
“AOI是什么队伍？”他问。
“aa全来了，”闻弦没必要隐瞒，他厚着脸皮笑，“我们在招人，现在招不到，前辈给指个路吧。”
“哦，原来是过来干这个来了，”陈昂故作鄙视，“还以为是新人来取经呢。招人别往我们这里来，我们不同往日了，高桥去了AA，祝君好去了forist，这几天我和教练就是在愁这件事。倒是我们缺个打野，Noisy，你要不要放下之前的恩怨来我们PAL啊？”
这是个重磅消息，AA俱乐部居然有钱买PAL的主力了，闻弦猜想，是不是他们的内部也有了一些变化？
“不来了，合同签完了都。”闻弦知道陈昂也就随口一说，这些事情教练组自有判断。说话的功夫商子曜头顶一脑袋鸡窝从卧室出来了，看起来好几天没洗脸的样子。闻弦站起来问：“喂，你还活着？”
“快死了。”商子曜走进厕所，把门关上了。陈昂压着嗓子跟闻弦咬耳朵：“他这几天 ，和教练吵架来着。”
“嗯？”
厕所门一脚被人踢开了，闻弦怎么不记得之前商子曜在除了希望之巅的三次元世界也有暴力倾向呢？
“打碎重组。”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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