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彭祖坐着好好的,突然横着漂浮起来,然后像太空失重一样变成头下脚上,迅即飘到伯懋父头顶,头顶对头顶,伯懋父感到一股热流开始从上往下冲,自己不自觉站起,有个很陌生的声音,从耳朵一字一字钻进来,嘴巴也被控制般机械地念出一个字一个字,一块玉慢慢挂在自己脖上。
后来彭祖头离开了,真气停止了灌入,自己不由自主坐下来,浑身酸痛,开始真气充盈越来越鼓涨。彭祖漂浮漂浮,慢慢横着落在地上,宛如睡着。他知道彭祖死了。
王子旦、伯隗、冯钊、復叔剧、宝州生、河宗朝、巫艺、巫风、巫山都在外面,明保拿着个酒爵一身酒气也很规矩站着。
“彭祖死了。”
伯隗以下面面相觑。
外面两只老虎在叫。士兵们害怕的声音越来越大。
王子旦叹气,“其实我也和他不熟,之前只见过一面。他执意来见你。谁知这样。”
伯隗小声试探,“大家一起进去看看吧?”
“我想不用吧?”伯懋父竭力使脑子清醒过来,想了想,转身面向里面,右手伸出,再慢慢像手底贴块磁铁下面有个铁块手引着铁块缓缓平移一般,手慢慢动,一具在空中悬浮的尸体缓缓从里面随着他手的招唤漂出来。
伯懋父慢慢转身引着尸体往外飘。
从里到外,几百人都看呆了,吓得没一个出声。
悬浮在空中的尸体一直缓慢漂,飘到半山两只老虎那里。尸体是挺直僵硬的,面容却像睡熟了。
两只老虎直到尸体飘到近前才停止吼叫,安静得像两只家犬。
尸体缓缓落在两只老虎背上,一只背头,一只背脚,尸体腰部僵硬地在空中。
伯懋父的手放下来。
两只老虎缓慢转身,并排走,背着尸体,往后山走,往遥远的空虚走,不知走到哪。也许是到彭祖的老家大彭国。
一直到看不见两只老虎影子,所有人才松了口气,缓过神来。
6.
玉停止变色闪光。
真气也归位了,全身舒畅暖洋洋的。
还是和王子旦、明保、伯隗、冯钊、復叔剧、宝州生、河宗朝、巫艺、巫风、巫山等坐在一起。明保一身酒气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他像段誉一样会六脉真气?
“你得奇遇了?”明保还是没忍住,很谨慎地问。
王子旦干咳一声,制止他,“这属于个人隐私,你本不该问。”对伯懋父说,“您也不用说。”
“没什么。”伯懋父很坦然。“是的,他把功力传给我了。”
除了王子旦,没人知道彭祖有何功力,只知道刚才伯懋父露了似乎是巫术的一手,刚才震惊也震惊过了,现在反应都不大。
王子旦则很惊讶,再次着力看了伯懋父一眼,小心问,“他和您说没说过那套十级八段理论?”
“说过。”
“说没说他是几级?”
“说了。”
“那您现在?”
“没有九级。”伯懋父叹口气,“我底子太差,损耗很严重,目前只有六段强。”
王子旦松了口气,“那就是比明保强的水平,据他说,明保算六段弱。”
“是。他说的,过去我算一段都不到,伯隗算二段弱。”
所有人大吃一惊。
明保讪讪地说,“这就有意思了。老仙翁公开作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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