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年轻,很多学生都比我年长。且礼、乐、书等自己基础便不好,何以教人?虽想努力,总力不从心。”弄不过周叔旦,已放弃改造下一代念头。
“挨训了?自己带头下棋也是不像话。”
周叔旦倒从不训人。这有一说一。“训倒没挨。”
“看来我之前犹豫是对的,你想办好太学,但还是年轻经验不足。这样吧,等你五十以后再说,到那时我看就可以了。”
7.
没想到真的辞去成均负责,教师职官与学生都恋恋不舍,为他举行盛大送行礼。
周叔旦和师尚父也意外赶来。
师尚父说,“总的来说你这一年成绩是主要的,非常不错。但你目前马上会有新任命,于是非常可惜,不得不暂时离开成均。”
周叔旦说,“师尚父觉得你如此强悍战力还是应主军,他和我一样自被商纣重击后一直未曾真正恢复,因此在你请辞成均后鼎力荐你为少师,实则作为其副手统领六师。同时还有任务。据大王意思,将来在洛水之畔即所谓中国、土中,要营建新城,还要组建一支由殷人、周人共同组成的六到八个师的常备军,以守住东方和南土,这重任也交给你,你现在就要开始筹划。”
虽明知伯懋父辞当成均负责是因不满他的干涉,周叔旦还是有胸怀。
伯懋父有点意外,“召叔不是比我有资格得多?”当然他也只以为召叔比他资格强点,还真没觉得其余人比他更适合。
周叔旦说,“召叔和我一样,主要兴趣不在军旅。我更偏重教化,他更偏重行政。”
“那好吧。”伯懋父也要学周叔旦当仁不让风格,过分谦虚等于虚伪。
很快管叔鲜得知消息,非常愤怒,在朝歌,当着商君武庚面和蔡叔度、叔处谈起此事:“老四实在越来越霸道,大王尚在,就敢自作主张。组建殷六师或殷八师,明明放着我们三人在此,不用,要用申侯。不在朝歌,要在什么土中。他把我们排挤成什么样子了?大王之前明明说东方诸侯统一由我领导,现在组建和周六师一样的常备军,这样天大的事,老四一言而定,实在目中无人。”
叔处说,“这不是现在根本没任何动作,只说叫申侯先筹划吗?真到开始行动了,我们再表明意见也不迟。且我看,叫申侯先筹划,也是看他对殷商、东方诸侯最熟,有一定影响力。”
蔡叔度说,“申侯此人,年轻,做事热情高,但经常冒冒失失,有头无尾。之前在朝歌伐髳便虎头蛇尾,后在镐京办成均,也是起先口气大得很,最后灰溜溜。我就不信靠他能组建得了殷六师或殷八师。”
管叔鲜,“主要是老四完全针对我们三人,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叔处,“等一等再说吧。目前大王对他言听计从,等新王登基,他未必还继续得势。听说太子和王后对他就颇有微词。”
管叔鲜,“我现在怀疑他会在新王登基后更猖狂,觉得孤儿寡母软弱可欺,没人压得住他了,更一言九鼎。”
蔡叔度说,“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叔处,“师尚父和申侯不是太子和王后的后背撑吗?”
管叔鲜,“师尚父失去战力后,昔日霸气也随之消失了,越来越附和老四。伯懋父倒是因成均办学和老四生了很大意见,但老四自始至终靠他,完全不敢得罪他,把他笼络得特别好,伯懋父是那种别人给其一点好就非常卖命的人,又和王后并无真正血缘关系,到时候要他在老四和新王间作选择,他必然选老四。”
三人说话,完全不在意武庚在场。一向以来,他们把武庚当空气。
武庚想,组建殷六师或殷八师,对付谁呢?不是明摆对付我对付东夷方面吗?周旦可比周发对殷人狠多了阴险多了。自己这边战力高的人最近是出了很多,但伯懋父在和伯铿角戏时明显看出其战斗经验极强,很容易战胜高他灵力几层的人,对他实在不能再儿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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