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个念头疯狂的占据了他的脑海，就在成华要付诸行动的时候，一个空洞切诡异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接着那个触手就离开了。
可是那个声音却没有随着触手的离开消失，诡异且意义不明的声音一直环绕在成华的耳边，就像是有无数个人在他的耳边呢喃。
那个声音像是在低声祷告，又像是在凄厉的惨叫，又像是在痛苦的哀求。
成华身体在地上剧烈的颤抖，他的脑海被那个声音填满，感觉烦躁无比的成华，用手在石头铺成的地面上疯狂抓挠，即使已经满手鲜血也没有停下的迹象。
脑袋一下一下的磕着地面，头上的血顺着脸上纹路肆意流动着，好像希望能通过这样减轻自己脑海中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怪物已经离开了这里，成华还死死地趴在地上，指甲早就在抓挠下磨没了，手指尖的肉也被磨光，只有白色的骨头在地上摩擦着。
脑袋在地上一下下的撞击，即使知道没有办法缓解烦躁，可他根本停不下来。
周围的人只是默默的看着，没有任何的反应。偶尔有人想上前制止，也被熟悉的人拉住。
跪在成华旁边的将虎一下窜起身，紧紧的抱住成华，可竟然控制不住他。只能用力把成华从地上抱起来。
可即使这样成华都没有清醒过来，只见他把烂掉的双手合十，举到眉心的位置，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嘴中呢喃着什么。
而老板娘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已经疯掉的成华，见将虎控制着成华，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老板娘，救救他！”将虎大声喊叫着，不敢松开抱着成华的手，怕他又继续伤害自己。将虎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一抬头看到冷厉的老板娘，整个人楞了一下。
将虎低声哀求道：“老板娘求求你，救救他，他不能就这样...就这样死掉。”说着眼睛中充满了悲伤。
“你确定要我救他吗？”老板娘对着哀求自己的将虎，嘴角带着讥讽。目光扫过像是在祈祷的成华，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个个痕迹，那是死人身上才会有的死人斑。
老板娘的提问让将虎沉默了，抱着成华的手上冒出了青筋，看着成华身上的死人斑，终于是苦笑了一声说：“救，我不能看着他这样死。”说着从来都很乐观了将虎，脸上留下了悲伤的泪水。
听到将虎的答话，老板娘脸上的冷厉消失不见，娇笑了一声说：“你知道该怎么救他，这样我们两不相欠了。”说完，老板娘嘴中吐出了一个字，那音调和触手离开的时，传到成华耳中的声音一样！
老板娘说完，成华整个身体软了下去，躺到在将虎的怀中。
看着在自己怀里安然睡过去的成华，将虎脸上不自觉的出现了笑容，好像透过成华看到了什么。
老板娘先一步走进了柜台后的门中，将虎则用力把成华背在身后，缓缓跟在老板娘的身后。将虎嘴中不停的和成华说着什么，就像怕人昏迷死去一样，可成华并没有给他回应，只是在他背上安静的睡着。
老板娘来到两人的卧室门口，站在那里说：“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黑暗中将虎沉默了一会，接着笑了起来，那笑容好像把黑暗都照亮，他轻松的说：“不了，没什么好看的。”然后看都不看老板娘，从她身边走进卧室。
看着将虎把成华放到塌上，老板娘站在门口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向仓库的方向走去。
将虎放下成华，走到书桌的旁边，从兜里拿出那块他很珍视的怀表。他小心的打开表盖，看着里面的照片，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摩挲。
“对不起，我把最后的东西也送给了别人，对不起，对不起...”说着，将虎蜷缩起身体，左手一下下锤着自己的头，泪水顺着脸滴落在衣服上。
照片上的女孩子笑的是那么阳光，昏暗的房间中，低低的啜泣声回荡在里面，一声声对不起从房间中飘到走廊中。
老板娘站在仓库的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脸上没有一点开心，“为什么，值得吗？”声音在周围盘旋了一周，被开门的声音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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