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崖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表情放松了一些,说道:“什么宝藏。”
“这我哪知道。”
山羊胡老头两手一摊。
“那你说得这么信誓旦旦。”
余崖一时怔住。
“反正传闻是这么说的,”山羊胡忽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而且小镇上空的禁制你也能察觉到,实话告诉你,任何在小镇运转元力的修行者都会爆体而亡。十几年前有个白胡子道士不信邪,现在坟头草应该几仗高了。”
“要是你打宝藏的主意,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那你呢,又打得什么主意?”
余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山羊胡。以他刚才展现出来的本事,天下大可去得,他来霸王镇又是为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图,你信么。”
山羊胡笑了笑,露出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这样”的无赖表情。
“你说是,辣就是。”
余崖也没多问,反正他并非是为了宝藏而来,刚才也就顺口一问,也没想过能问出些什么。
几只飞鸟,跃出林间,在天空中结成一排,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山羊胡面色一肃,沉声道。
“不好,有人来了,我先走了,我们有缘再见。”
山羊胡来得快,去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摸不着头脑的余崖站在原地。
小小一个霸王镇,竞有这么多怪人坏事。
余崖隐约嗅到了背后可能存在的危险。
“出大事了,沈先生!”
林中小道突然冲出十几个麻衣长裤的精壮汉子,清一色身背弓箭,腰环砍刀,为首的赫然是当天的阿刀。
他神情紧张,将砍刀的刀柄握得极紧,手上的青筋高高鼓起,仿佛要爆裂开来。
“沈先生,出大事了。”
一路小跑,阿刀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事?”
余崖偏着头问道。
“余夫人突然昏迷不信,镇上的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你快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阿刀将头垂得很低,或许是自责。
厉司予出事了?
余崖惊慌不已,根据书院规定,学子在外应当相互扶持,而且厉司予又是正经道人爱徒,要是她出了事,书院恐怕再没自己立足之地。
尽管他已经有了游历江湖的念头,但绝不是此时。
“什么时候的事?”
余崖连声追问。
“就中午吃饭的时候,余夫人突然就晕倒了。”
“我们边走边说。”
余崖一马当先,迈开步子朝霸王镇走去。
要是余崖能冷静一点,很快就能发现这件事的蹊跷之处。
若是厉司予出事,那需要这么多人来传递消息?
若只是传递消息,又哪需要带上兵刃?
手持冰刃,自然是别有目的,可惜他关心则乱。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林婶家么?”
“不是,在镇长家。你出门不久,余夫人就去了镇长家,说是想打听点别的事。”
“别的事?”
“对,镇长的公子是这么说的。”
“砍死这个杂碎!”
余崖刚踏进镇长家的大门,墙头上就突然跳下一伙全副武装的村民。
他们高举砍刀,乌央乌央围了上来,将余崖团团围住,个个脸色愤慨。
“什么意思?”
余崖回头看向阿刀,眼里有冷光一闪而过。
阿刀没有回答,反手合上了门栓,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逼仄的小院里挤满了三十多个精壮汉子,一时吵得沸反盈天。
有说要将余崖浸猪笼的,有说直接砍死扔到山里喂狼的,莫衷一是。
这些都是霸王镇护卫队的成员,训练有素不谈,还琢磨出一些阵法,别看嘴上吵得火热,站位却主次分明,深谙合击之道。
镇里没法运转元力,对方人数也多,余崖自知双拳难敌四手,也就不敢挑衅。
最关键的是,这究竟什么情况?
“安静,都别吵了!”
这声音中气十足,院子里立刻安静下来,大概是管事的人。
护卫队突然朝两侧散开,露出刚才说话那人。一个三十来岁,身材高大的光头男子。
这不就是昨晚窗外那个光头么。
他眼皮耸拉,十指交叉,一副话事人的做派。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主意打到霸王镇身上来了,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斤两。”
“说!把镇长带哪去了!”
余崖死死的盯住他,沉声道:“你讲笑话?”
“不知天高地厚,砍死他!”
光头佬面色一寒,猛地挥手,一群人作势就要动手。
“气势还特么挺足,”余崖笑着骂了句粗口,似笑非笑地说道,“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死到临头还嘴硬。”
光头佬被气笑了,不知这姓沈的哪来的底气。
但答案不重要,甚至半截镇长去了哪儿也不重要。
他甚至觉得半截镇长最好再也回不来,毕竟年事已高,为霸王镇服务那么多年也辛苦了,是时候颐养天年,让年轻人上位了。
“动手!”
光头佬说。
“慢着。”
来自门外,声音很沧桑,大抵是个老年人。
霸王镇护卫队显然对来人并不陌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也不知该不该动手,最后只好把刀举在空中。
“把门打开!”
一群人把目光投向光头佬,光头佬表情复杂,没让人应门。
“把门打开!”
还是没人应门。
“把门打开,都聋了是吗?”
那人加重了语气,任谁都能听出他的愤怒。
“阿刀,开门。”
光头佬很不乐意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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