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月儿啊,有些人呢一辈子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有些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就如同我,嫁给一个不喜欢不认识的人,远赴他乡,为人妻妾,有人跟我说过,这人世间有太多的意难平和身不由己,你也要早点看淡,方能早些解脱。”沧歌表面上是在宽慰月儿,实则也是在说于她自己听,这是江北修跟她说过的话,她转述给月儿,也算是江北修间接给她的回应了。
“月儿心里是知道的,可是话说回来……皇上如此疼爱娘娘,给娘娘最好的吃穿用度,天天紧张着娘娘的身体,对娘娘这样好的男人,娘娘怎会不喜欢呢?”
月儿早看出了沧歌抗拒江北祁的事,为了拒绝侍寝她不惜把自己折腾病,月儿心中虽有许多不解却又倍感无奈,后宫里的女人,为争皇宠,相互间明里暗里的争得头破血流,穷其一生也摆脱不掉在深宫中孤独终老的命运。
可她的主子却与常人不一样,一入宫就独得皇宠,要换成别人,烧几辈子的高香都求不来这个机缘,而她却始终在用自己的生命来作抵抗,说实话这点月儿始终不理解。
可真相永远不如表象看来那样简单,江北祁温柔的皇宠背后实则是枪林弹雨、口腹蜜剑,稍有不慎就会满目疮痍,命丧黄泉,这些事情,月儿等人如何能知晓呢。后宫的女人因她受宠的假象对她虎视眈眈,她若不想办法求得自保,如今的她恐怕早已入土为安了。
她的身后还有古魏,还有她的家人朋友,她不能倒下,她要想尽办法的撑下去,无论如何,哪怕是穷途末路,她都要硬闯出一条路来,这一切都是为了给魏韩登基拖延时间,只要魏韩登基了,她就有救了,古魏也有救了。
意识到自己沉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以后,回过神来时沧歌已经不知不觉回到了芷清殿门口,抬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是门口上巨大的牌匾上清晰的雕刻着的“芷清殿”三个大字,这里是自己的居所,但她却从未感觉自己属于过这里,思绪恍惚的漂到古魏的家中,院门两座金狮子在阳光下发着凛栗且璀璨的光,一条长而宽的长廊总是充斥暖阳,她时常无聊的时候就趴在长廊边上晒太阳,时而读读诗书,时而把弄爹爹送她的稀奇玩意,可在芷清殿里,她却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暖阳,似乎所到之处都是清清冷冷的,虽住着人,却和那废院一般,没有半点烟火气。
月儿又听见沧歌小声的叹息,觉得自家主子心里好像充满了心事,却又总是问不出缘由,沧歌不愿意说,月儿等人作为下人也不好刨根问底,但自家的主子还很年轻啊,年纪轻轻,花容月貌的年纪却总是紧锁眉头,攀附着浓重郁结的心事,根本就不像这个年纪的姑娘该有的样子,和同龄的小姐姑娘比起来,她成熟稳重得像个年迈的老者,这样的人每一天过得该有多辛苦啊。
二、吃错药
是夜,江北祁那边又差人来传唤沧歌了,沧歌也早料到江北祁会传唤她,命月儿提前打点好了一切,江北祁对于沧歌的顺从倒是有些惊讶,没有整出什么妖蛾子来拒绝传唤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以往传唤她,她总能生出各种理由事端来搪塞推脱。
沧歌被带进了江北祁的寝殿,江北祁如往常一样坐于案前处理政务批阅奏折,沧歌站着无聊,跪着脚疼,干脆就给自己找了些事情来做,她提前带来了自己绣到一半的荷包,打算趁着江北祁入神处理政务的时间来做做女红打发时间,江北祁每次约莫两个时辰以后才能结束他手头上的事情,这期间两个人都互不干涉,互不打扰对方。
说到女红,沧歌只略懂皮毛,不能说绣工多么精湛吧,但也是够用了,以前娘亲在世时教过她,也只是学到一点皮毛而已,但为了能更好的贴近满禾的这一贤良淑德的人设,她不得不重新学习做女红,这回她给自己绣了一个白莲香包,上次在自己的寝宫里绣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完工,她索性就给带了过来。
江北祁一如既往的专注,直至夜深人静,他才放下手中批阅奏折的笔,一转眼,瞧见一边的沧歌在安静的绣着什么东西,他起身走去瞧了瞧,才看清是个还未绣完的荷包。
头顶上传来江北祁冷不丁的声音,沧歌心里一机灵,纳闷这人走路怎么都没个声响的,跟个鬼魂似的。
“送人?”
“自用。”沧歌只看了他一眼又将头低下,继续着手头上的活。
江北祁无心理会她,只倪了她一眼,冷淡道。
“伺候我更衣。”
沧歌放下手里的荷包,轻车熟路的给他宽去外衣在衣撑上挂好无声的退到一边,江北祁走到那张明黄色的大床上,一声不响的盯着她看,沧歌依旧没有动静,任由他盯着,看他下一步想干什么。
“那夜我喝醉到了你的住处,我记得你给我唱了歌?”
沧歌这时才恍然发现,江北祁和她说话,竟然不再以朕自称了,似乎一到夜里江北祁的帝王傲气才会收敛得七七八八。
“何止唱歌,你还缠着我给你讲故事。”
江北祁眼波流转,眼眸似漆黑的夜,深沉而莫测“你唱的那首歌,歌词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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