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地方或者是人的气息，那股味道，他曾经闻到过。
在慕清流身上。
亦或是在更久之前。
澹台产负手而立与雪山之上的半空中，他可以很清楚地将极寒之地全部收入眼中，黑色的衣角在风中翻飞，若是有人从山下仰望便能看清楚黑色衣角之内火红的颜色。
那是鲜血的颜色。
澹台川恍然间想起在广陵别苑遇见的那位飞升不得，最后归于天道，死于私欲之魂，飞升之上是什么？
大道无形，大道至简。
天道如何？
将这天地之间尽收眼底还是将这天地作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工具？
他已经活了几百年，朝代更迭，求朝暮者死于晚霞，求长生者死于朝暮，求权势者死于乱棍，求平安者死于动乱，所求所不得。
倘若天道早就变了呢？
此天外又是何种景象？
······
“灵魂印记？！”慕清流只觉得脑袋疼，她将衣服随便裹了裹瘫坐在椅子上，声音有气无力，“你是说我的灵魂打上了别人的印记？”
系统：“是的。”
慕清流：“那会有什么后果？”
系统：“您的灵魂在弥留之际与我们签订求生契约，您的灵魂所属权暂归系统总处所有，不走六道轮回，完成任务，按照规定，给予灵魂奖励，其中包括但不限于，灵魂重渡，记忆保存以及世界选择等奖励，可变现，可叠加但不可保留。”
“但是宿主您现在的灵魂被人标记，我们无权对您的灵魂做出任何的判定，如果灵魂印记者强加干预，您的灵魂被强制驱逐出这个身体，而我们之间的契约无法干预。”
慕清流：“那我的灵魂被驱逐之后会怎么样？”
系统：“没有正式世界部门干预，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您的灵魂被印记者召回，前提是印记者拥有强于这个世界的能量，被成功召回，没有危害，但是您的自由归印记者所有。若是没有被成功召回，您的灵魂被会这个世界的天道即刻抹杀。”
“第二种可能性，印记者的能力不足只能干预，不能召回，您的灵魂被强制驱逐后，可停留在本世界七天七夜，若无法解除灵魂印记或者是找到合适的身体容器，您的灵魂将会在七天后被天道抹杀。”
慕清流在听到灵魂印记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凡是跟灵魂两个字扯上关系的，没有一件事是不严重的。
人最难能可贵的是心，而最为重要的是则是灵魂。
慕清流呼出一口浊气，“你能查出是谁标记了我的灵魂吗？”
滋啦滋啦的电流声瞬间加大了慕清流心中的不安，她呼吸突然停止，眼神愣愣地看着一个方向，明明什么都没有，她却好似是看见了一片深渊。
而那片深渊已经对她伸出了手。
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求生系统会绑定她呢？
她也没有那么想要活下去吧。
换了一个世界还是一如以往的糟糕，事情是这样，她自己也还是这样。
永远都是这样。
什么都改变不了。
到最后，连灵魂都不是自己的。
系统：“宿主，经过后台检测，标记您灵魂的人是···”
“是···滋啦···滋啦···滋啦···”
“····滋啦····”
“是····这个···世界···的···天···道。”
系统：“系统障碍，正在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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