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张璟尝试着传递了一个简单的信息，防止这智力低下的小球理解不了。
“好的。”小球回复。
“自杀。”张璟下达了魔鬼指令，用于测试这东西的臣服性。
小球简单的意识中，突然产生迷茫和挣扎，但不过一两秒，张璟面前的小球四分五裂，留下了一团淡蓝色的胶状物。
张璟看着眼前的胶状物，蓝色的灵能身躯不自觉的扭曲变形，他终于明白了，吴念梦为什么说灵主教有很多很多灵质，这东西能从灵能怪物上获取。
徒手捏灵质？谁想的效率低下的破主意，张璟忍不住嘲讽了一下之前的自己。比起要求高到没边，且生产低下的徒手搓灵质，现在这种方法，要高了不知多少档次，而且很明显，他现在的方式还有待优化。
这么一个被他折磨殆尽的等级七的怪物，自杀后出现的就是足以让人直达等级五的灵质，而要是吴念梦的那个，是不是会更高。
一时间，张璟有些情难自抑。他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世界疯了，这件事要是彻底抖露出去，那灵质甚至能变成日用品。
超能时代近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突破，变成灵能怪物。上到离大能力者只有一步之遥的十四级，下到等级六，无怪物聚集在灵界，而且以后也会有源源不断的怪物出现。
甚至于，张璟不知道灵界有没有原生怪物，如果有，那灵界就真的是一片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地。
虽然对他而言，这个事发现的有些晚，毕竟他现在已经不缺灵质了，以后更不会缺，但别人缺，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能力者都缺。
夏国明面上禁止灵质，却还是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私下交易，就是因为缺的人太多。
而他只要将消息和方法传给何长明，那夏国内的局势就会完全不一样，在巨量的灵质冲击下，教派会失去绝大部分生存空间，普通人和普通能力者的安全也会大有保障，这种影响随后就会逐渐辐射至整个世界……
张璟禁不住浮想联翩，然后用力按压了一下自己脑门——冷静。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如果出了意外，那就是灭顶之灾。消息透露出去，利益太大，难免会有人想要独吞，搞不好就是新一轮的世界大战，而且灵主教的人也就彻底失去了庇护所。
虽然张璟对所谓的灵主无感，但周文和灵主教的人可帮过他，他要是这么做，太过无情无义，他至少要找周文聊聊。
最为关键的是，他现在很不适合做这种事，他本来就处在风暴中心，这么做就等于是在给风暴升温，直接原地升级为火雨风暴。
属实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而且大规模的人群进出灵界，会不会引发某些不可预知的变化。灵界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现在也不清楚。
这个消息要透露，至少不是现在，最好是留给周文。要是自己成长起来了，周文还没透露，那到时候自己再说不迟。
张璟打定主意，决定找个时间再找周文聊聊，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又作何打算。
至于这个秘密，他现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回去修炼。明天再去找何院长，和那位研究意识的专家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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