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我们需要再采购一批珍稀药材，想请母亲帮忙。没什么。”
我和孝尼都观察到燕丝义言语闪烁。
‘母亲，我真的非常需要你的帮助。’
‘丝义啊，母亲已经帮你多少次了？’
‘是的，我知道的，可是，可是这批药材真的很重要。’
‘丝义，到了今天，你还是不明白吗？你不适合这行。’
‘母亲，可我除了帮岳父开个药材铺，还能做什么呢？’
‘你岳父是个神医，但不代表他就天然能做的了商人。原本以为，你能有出息经营一个药材铺，可是这些年下来，哪一年是不亏的。说句让我们母子离心的话，究竟是亏是赚，我也不想知道，如果你赚了，那就用你赚的钱去继续你的药材生意，如果你亏了，那这个多年的亏本生意从今而后不做也罢。’
‘母亲既然不愿帮我，这药材生意不做也行，总可以让我回丝绸庄吧。’
‘不行，丝绸庄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插手。’
‘母亲……我不明白……’
‘总之，是母亲亏欠你，一直以为是在帮你，实际是折了你的翅膀。这对你不公平。’
‘母亲，我没有姐姐的能耐，可是，看在扁扁常年陪伴您的份上，您就再帮帮我吧。’
‘扁扁，我自会照顾。但是你，我心意已决。’
姜法曹还在等燕丝义能再多说些什么，但只见燕丝义坐在一边皱眉不语。
“好吧，暂时就这样吧。”姜法曹说。
燕丝义终于松了口气，赶紧出去了。
“我们也稍作歇息吧。裴公子，空散大师，怎么样？”姜韧愚问。
“阿弥陀佛，姜大人问案果然犀利。”
“谢谢空散高僧夸赞。”
“现在除了昨日午后和葛老夫人争吵的那个人还不确定是谁，但基本已锁定是宾客中的男性。究竟是查园，还是燕丝义，还是朱贵紫。不过朱贵紫，恐怕可以排除，他怎么能和葛老夫人争吵呢。”姜韧愚说。
“这争吵，可不一定是一个人。”裴孝尼说。
“你是说，屋内可能是三个人？”姜韧愚问。
“不，屋内是两个人，但不只一个人和葛老夫人争吵过。对于刚才的问话，我敢肯定他们并没有告知全部实情。”裴孝尼说。
“这，也许吧，不过这是显而易见的自杀。”
“这个死法，你不觉得可疑吗？裴孝尼问。
“嗯，怎么说呢，如果按照往常，我看到死者亲笔写的遗嘱，我已经和葛老夫人的字迹对比过，确实是她手书，就会结案了。只是，我也素知裴公子，既然你觉得有疑点，就再询问一轮吧。”
随后，我们三人走出书房，在抱月别馆四处走走，正碰到在桥上发呆的燕扁扁。
“你是燕丝义的女儿，燕扁扁？”裴孝尼问。
“是啊。”扁扁说。
“那扁扁昨日重阳家宴上，你一直留在聚会上吗？”
“是啊，平时抱月别馆没什么人和我玩，难得这么热闹，我自然留下来。”
“你和缭基哥哥缭骃哥哥玩的好吗？
“缭基哥哥，他要走了。缭骃哥哥，游手好闲。我自己玩。”
我仔细观察这位女施主，长着一双扁豆般的大眼睛，年岁不大，但是心智似乎还很稚龄。
“昨日你可看到有人提前离开宴会？”
“昨日，大家都留宿抱月别馆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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