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离别之始
艾吉奥回到了之前围堵的那栋楼，发现卫队长已经准备出发了，后面抬着两个人，押解一人。
看着艾吉奥询问的眼神，卫队长做了很简单的回答：副领主阁下晕了过去，而另一个被掐死了。随后他对其他卫兵下令回宫殿了。
卫队长和艾吉奥在与洛伦佐汇报了行动后，洛伦佐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望他的弟弟。
“对了！大公，还有一事禀告。”
“好吧！卫队长还有什么事？长话短说！”
“有个胖男人说是我们的人，他让西城门的守卫参与这次行动，随后他自己驾着马车出了城门，说是为了追查大教堂的阴谋。”
“呵，贝尔纳多·巴龙切利，看来是小瞧了你。或许我们的队伍里，有些人不干净了，卫队长，你抽个时间去视察一番，这个时期不能出现问题，不过，动作小点。”
吩咐完，洛伦佐起身朝他弟弟的房间走去。“艾吉奥，你坐下等等，我已经吩咐仆人上菜了，我去看看我的弟弟，马上就好。”
洛伦佐来到朱利亚诺的房门前，正准备进入，听见里面的动静，他停下了推门的动作。
“啊！！！”朱利亚诺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当前环境，摸了摸被猫头鹰穿过的胸口，“我这是回来了？”
“很高兴你醒了，我的弟弟，我还以为你又出事了！”洛伦佐推门而入。
“让你担心了，哥哥，可能是情绪过激导致的。”
“那现在感觉，身体还有其它异样吗？”
“嗯……没有，准确的说，有一点，就是饿了！哈哈！”
“以后，这种问题上不准这么说话。起来一起去吃饭吧，估计艾吉奥等了一会儿了。”
待兄弟二人来到餐厅后，艾吉奥也问候了朱利亚诺的身体，然后一起开餐了。期间洛伦佐确定明天的葬礼会如期进行，以及葬礼后的公开行刑和演讲。
饭后，洛伦佐去处理公务；艾吉奥前去审问斯特凡诺，看看有什么有关他杀父仇人的消息；而朱利亚诺回到他的房间继续感受着这次醒过来时带来的一丝改变，还有思考那只猫头鹰到底是怎么回事。
......
4月30号早上，圣·洛伦佐教堂被卫队戒严。
有门无窗的教堂内部，被烛火照亮，一个神父在棺材前垂手恭立，洛伦佐站在教堂的中央等待着客人们的到来，而这场葬礼的正主却和艾吉奥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观察着大门的方向。没有人说话，只有蜡烛静静燃烧的声音，这一刻十分肃穆。
过了许久，门口终于出现了第一个身影。
“大公，请节哀！我带来了一幅作品，以寄托哀思。”
“桑德罗，感谢！但，还请入座吧，等其他人到齐，葬礼就会开始。”
‘桑德罗？名单上只有一个人这么叫，桑德罗·波提切利。他的作品，那最大的可能就是画了，寄托哀思，这个时间节点，那就只有«朱利亚诺·德·美第奇»了。那这幅画算是提前面世了，就是不知道洛伦佐会是什么表情。’听了教堂中央的对话，角落里的朱利亚诺展开了这些联想。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吉兰达约、韦罗基奥等悉数到场，名单上邀请的人几乎都到了。就在洛伦佐要宣布仪式开始时，大门口传来了喧哗，角落里的两人迅速动了身。
“放我进去！”
“请出示请柬，否则不能通行！”
“好了！卫兵，放行吧，他在名单上。”朱利亚诺开口解围，面前是限定版焦头烂额的达·芬奇。
“是！”
“感谢，朱利亚诺……额…的葬礼，我差点就错过了，我也准备一份礼物要送给美第奇阁下。”
“好了，其它的等会再说，莱昂纳多，和我们一起进去吧，仪式就要开始了。”
看来就凭声音，达·芬奇就看破了朱利亚诺的伪装。
看到从大门又进来了三个人，一些人回头观望着，不过大部分视线都集中在达·芬奇身上，而达·芬奇也不知道是向谁点头示意。洛伦佐看骚乱停止，就示意神父可以开始了。
听到神父的声音，教堂内的人都站了起来，而在神父不急不缓的念完哀悼词，大概沉默了一分钟，仪式也算是结束了。与此同时，洛伦佐走到了教堂中央。
“感谢大家的参加，等会儿领主宫前将会有一场审判，我已经抓住了那日参与大教堂阴谋的其中两人，各位无事话可以来观看。”
棺材去了该去的地方，教堂内的人已经走空，只留下了静静燃烧的蜡烛和烛火前的神父。
......
“来打开看看吧，看看这幅画达到你的要求了吗？”
“好的，莱昂纳多。”朱利亚诺接过了画，并将它打开。背景是这座城市常见的一角。穿着黑色衣服的他，露出侧脸，一只手高扬，一只手作喇叭状，朝着高处的人呼喊着；高处的白色帽兜艾吉奥双手作无奈状，看着下方被草叉叉着的草垛和周边零散的尖锐物体；不远处角落的一块画板，一只手在那里在临摹着近前的草垛。
“莱昂纳多，这幅画我非常满意！”
“满意就好！也不枉费一晚上的心血。”
“为什么要这么赶呢？这幅画期限，我不是说在你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吗？”
“啊？这个……我把原因说出来，可不许笑！”
“我保证！除非……”
“在收到请柬的时候，我在专心忙一个东西，由于我不太喜欢大公阁下这个人，所以看请柬的时候，只看到‘请参加我弟弟的葬礼’，就丢到一边了。但我还是坐在了画板前，想着是不是要准备礼物什么的。然后在画板上无意识的勾勒着，当出现你的侧脸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大公的弟弟和你是同一个人，于是我带着歉意接着把画作按照你的要求画完了。”
朱利亚诺作感动状。“哦！莱昂纳多，真是太感谢了。要一起去参加审判吗？路上我可以给你讲讲戒指的一些新发现。”
“不了，我和别人有约了，现在就说说戒指的近况吧！”
“额……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就是感觉这枚戒指像是认定我了，以后可能都取不下来给你做研究了……还有就是戒指上猫头鹰的图案更加清晰，更有触感了。”
“了解了，有空我会查查资料什么的，现在我要去赴约了，下次有空再聊吧！”
“好的，再见！”
“好吧！艾吉奥，我们走吧！刑场还需要我们盯着呢！我可不想这最后关头还出现什么岔子！但最好是出点意外，否则那就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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