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陈泽康第一次见着这种傻逼得让人叹为观止的,一下子有点儿没什么话说,“那她说什么了吗?”
“然后我发了个表情包,她就没再回了,可能在看表演吧,我也不知道。”游鸣说,“他妈的一班离我们真的远,这个座位安排的跟有病一样。”
“我看你也差不多。”陈泽康说,“手机给我,我来。”
“别听他的。”江安在后面笑笑,“他要知道怎么追女生,就不至于单身到现在。再说追人主要是一个真诚,他就算帮你追到了,到时候算不算你女朋友,你自己知道。”
“滚。”陈泽康笑着骂了句,“我最近跟你八字犯冲是吧,跟我就没一句好话。”
“没。”江安笑了笑,“你们好好看,我再回来。”
“行。”陈泽康没回头,朝后边儿挥了挥手,“给你留位儿,你自己出去逛逛。”
江安没再说什么,拍了拍陈泽康往后伸的手,转身走了。
这会儿外面天已经很暗了。
但是靠江的那半边天还是挺多光。
最近长戈可能把所有城市建设拨款都投入绿化了,江滨这块的绿植和霓虹灯跟古生代后期似的疯长,这边隔了几百米都能看见那边的各种光。
江安靠在体育馆外面的二楼走廊上看天。
其实这时候应该给季鸢发张照片的。
有什么好玩儿的,或者好看的,或者其实压根什么都没有但就是想分享给别人的,其实都应该跟他说一声。
昨天晚上烧开水的时候,抽空看了眼朋友圈。
江安刷着刷着,就想起来好像从来没见过季鸢在这里发点什么,转回去看了眼跟季鸢的聊天记录和朋友圈主页。
朋友圈主页里什么都没有,看着像没开通过。
聊天记录里大多是季鸢先找,他最近这段时间发出的信息里有很多的“这个有意思”和“哥,什么时候能见”。
前段时间太久没见他。
原因其实有很多。
具体的江安不想去回忆,但是小孩儿委屈了是真的,看见他之后的眼神也演不出来。
那要是演的。
江安其实也就觉得没什么是真的。
这人得直接保送上戏中传,并且没毕业就应该拿个三栖影帝来当。
不然实在屈才。
老蒋他妈年纪比较大了,经常会有个三病五痛,所以老蒋有时候晚自习或者没课的时候,都会去医院看他妈。
本来老蒋就算去,手机也会留在办公室里。
但是今天外来的人挺多,带走也算保险,反正办公室里放手机的框子里没看见他俩的手机。
江安靠着看了一会儿天,看了会儿手表,现在还很早。
他想了会儿,觉得还是得回去借一下游鸣的手机给季鸢先打个电话,省得到时候直接过去,答应了小孩儿的事儿就又没做到。
那样不太好。
虽然季鸢未必会介意,但不能仗着他是个好说话的小孩儿就可劲儿欺负。
江安在谁面前都可以是个混蛋,不过鸟崽太可爱,是个人对着都混蛋不起来。
女孩儿的哭声在隔了一层门板的喘息里边儿显得很突兀。
突兀得甚至有点儿让人烦。
像尖锐的刀划过玻璃板,刺啦一声,流出空气的血液和尘埃。
季鸢的手机铃声就是手机自带的最初始版本,这会儿响起来了之后,其实是很有点儿喜剧效果的。
毕竟倒地上的那个男人现在看着是满头的血,手上也有一点儿,租的外套得送去洗,领带应该是自己的,看着跟商场里淘来的质感差不多。
那些血不知道是谁的,可能来自自己,也可能是季鸢。
疼痛其实已经有点儿麻木。
季鸢最后踹男人的肚子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完了之后低头看了眼手心已经开裂的伤口。
应该是啤酒瓶的碎片划去的,当然也不排除撕裂的可能性。
毕竟躺在地上那个再怎么样,也是个三四十岁的成年男性,身体各方面力量都要胜过十七八岁的少年,真的发了狠的动手,其实也不好说谁能赢。
但打架跟比赛不一样,重要的从来不是输赢。
有人打的是意气,有人打的是脾气。
季鸢小时候打架从来只为了老妈,后来还加了个江安和钱。但不管怎么样,他很少会输。
因为季鸢的打法很有意思。
他只要别人趴下,会打到自己或者对方趴下。
女孩儿推开了门。
吱嘎一声。
这扇门已经很破了,陈腐的声音让两个人一块转了过去。
她手里攥着手机和已经收拾好了的小行李箱,慢慢走到季鸢身边,塞了一张纸条和一千八的现金给季鸢。
“上面有我的电话。”女孩说着,把被泪水糊了满脸的黄毛往边上拨,“他要是找你麻烦,就,他要是叫警察,你可以给警察我的电话,我能帮你作证,他经常打我,你是帮我。”
季鸢没说话。
这固然是一片好意,但却是很没用的好意。
毕竟先动手的是他。
但他最后什么也没说,点点头把钱和纸条揣进兜里,拿了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陌生号码。
不知道是谁。
季鸢把手机重新揣进兜里,带着女孩儿往外走,路过男人的时候说了一句:“合同写的这个月到期,还有十二天,你可以找新房子了,别再租在华子那儿了,麻烦。”
男人没什么力气地喘了一声作为回应,听着声音很无力。
季鸢跟着走过男人的时候,女孩儿在门口弯腰拿鞋,抬头的时候急促地叫了一声,季鸢下意识地抬手向后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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