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轩学着他伸出三根手指头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头。
古人杀明白什么意思。
一招！
白轩刚刚漫不经心说，一招吧。
可笑的是古人杀还以为白轩怕了，求他降低条件。原来人家是要一招击败他。胜负已分，一招之间，古人杀已经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他再不敢有轻视之心，谨慎问道：“你是谁？”
白轩：“你可以叫我打脸专业户。”
古人杀脸色沉下来，死死盯着他。
白轩打着哈哈笑道：“生气了？你可是北海皇榜上的高手，怎么能只有这点气度？其实我开个玩笑而已。正儿八经说，我是谁……”
他顿了顿，笑了两声，又道：“你不配知道！”
古人杀一张脸彻底黑了下来。
他没再傻啦吧唧的出手，懂得此时此刻，要忍辱负重。不想忍，白轩也会打的他忍住。
刚刚只一个照面，古人杀知道自己一大半的原因是败在太轻敌大意上。
可撇可这些不说，白轩那一脚的速度，已经不是他能达到的。那一脚的力量，更是让他打心眼里惊恐。
面前这个从来没听过，莫名其妙在北海冒出来的年轻人，一身爆发力，恐怕老佛爷身边那位皇榜第一高手，也比不上他。
再动手，就是自讨没趣。
古人杀很光棍，什么都没说，起身拍了拍屁股，转身就走。
姜慕言说话了，声音懒洋洋的：“就这么走了？”
古人杀停下脚步，回身望去，姜慕言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手里捏着报纸，眼神落在报纸上。
姜慕言道：“肥龙没有教过你吗？摔坏别人的东西，要赔偿。”
古人杀不吭声，沉默不语。
姜慕言：“去年，我家老太太逛小西门，见一摆地摊的。觉得这套茶具挺漂亮，花了三十块钱买的。给你除掉折旧费，赔二十块吧。”
小西门，是批发街。街道杂乱无章，批发各种小货品，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廉价。清一色地摊货。
二十块钱！
你特么北海首富，几十亿，上百亿的身价。竟然把这二十块看在眼里。
古人杀明白，姜慕言不是问他索赔要钱，而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他沉默不语，半响，道：“这二十块，姜老板找龙叔要。”
姜慕言呵呵冷笑两声。
古人杀什么话都没说，大踏步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姜慕言和白轩两个人。
那老妈子早就被姜慕言挥了挥手支开了。
姜慕言放下手里的报纸，安静的望着白轩，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你叫白轩？”
白轩：“原来姜老板知道我。”
姜慕言淡淡道：“昨天夜里，你喊师父的那女孩，今天早上来了，跟我说起你。”
白轩：“她对我什么评价？”
姜慕言：“没评价。”
白轩：“……”
姜慕言：“你身手很好。”
白轩：“呵呵……一般吧。”
姜慕言：“不废话，你来找我，为了什么？”
白轩：“很多年前，你家有个保姆，叫陈小翠。她有个女儿，叫方小萌。我要找到她。听人说，陈小翠和你们很亲近，你也曾经帮她找过方小萌。我希望姜老板能帮我个忙，告诉我有关于方小萌的消息。”
“方小萌？”姜慕言眉头微微一挑，沉思半响：“不错，我的确帮陈小翠找过她。虽然没有找到，但是却得到一个重要的线索。”
白轩激动问道：“什么线索？”
姜慕言却卖起来关子：“给我个告诉你的理由。”
白轩：“我昨天救了姜小楼。”
姜慕言：“可她讨厌你。”
白轩满头黑线：“我今天帮你赶走了古人杀。”
姜慕言：“呵呵……你不来，他下场会更惨。”
白轩彻底无语：“姜老板，方小萌对我来说，很重要。而对你来说，却是个无关的人，你把那线索告诉我，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姜慕言：“我是个生意人。不相信人情，我给你你想要的，你就要给我我想要的。”
白轩：“你想要什么？”
姜慕言：“二十块。”
白轩一愣。
姜慕言呵呵笑了笑，道：“古人杀摔了我的杯子，欠我二十块。他说找肥龙要，你去，把这二十块要回来。我不但把方小萌的消息告诉你，我还可以动用我所有的关系，帮你找到方小萌。她就在北海！而在北海，我要找一个人，并不困难。”
白轩没说话。
他低着头沉吟不语。
从最开始听说姜慕言，白轩就没敢轻视他。一个人能做生意做成大红顶，整个北海衣食住行有三成都是他的，用脚趾头都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但白轩现在发现，姜慕言恐怕远远被想象中的更加城府深不可测。
二十块？
他肯定不是看中这二十块。
北海势力的分布，各个势力的关系，白轩初来乍到，不清楚。
白轩清楚的是，姜慕言是要借他的手，去敲肥龙一棍子。
但仔细揣测一下，真的只是敲肥龙一棍子吗？他这一去，二十块要回来，姜慕言和肥龙就算是彻底决裂了。低头不见抬头见，同是北海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如此针锋相对，后续必定有接踵而来的阴招阳谋。
而姜慕言是否给白轩下了一个套？
一旦白轩出手，那么肥龙肯定认定白轩就是姜慕言的人。
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姜慕言身边有一个实力强悍到不可思议的强者。北海卧虎，姜慕言身边真的藏着一条龙。
这条龙或许桀骜不驯，或许狂放不羁。
但姜慕言悄无声息，正在着手把这条龙驯化成宠物。
姜慕言：“怎么？不愿意？”
白轩不动声色：“当然愿意，多简单的事啊。那什么肥龙在哪里？我这就过去。”
姜慕言：“呵呵……不急这三两天。下个星期，什么时候做这件事，我通知你。”
白轩：“为什么下个星期？”
姜慕言眉头一挑，笑吟吟问道：“下个星期，有问题吗？”
白轩：“当然没问题，我就是随口一问。”
姜慕言：“好吧，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这个星期，我和小楼要去个地方，希望你能帮忙负责以下安全。”
白轩：“什么地方？”
姜慕言：“梧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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