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分明还打算真有个什么，别怪她到时候各种添油加醋了。
季三郎整个人都郁闷了，怎么能这样，这个外甥女太厉害了，简直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而且一点儿不懂得尊老爱幼，这么威逼，连利诱都没有，真的好吗？
“那个——”张嘴，对上宋臻臻的眼睛，莫名气短，后续都话也说不出口了。
看着舅舅为难的样子，“虽然我已经不记得母亲的样子，但我知道她的事，踏雪无痕是她的轻功名技，据说当初她师父就是看在她根骨极佳是习武好材料才死皮赖脸要收她为徒的。”
有些话，点到为止，说多了，意思就差远了。
“那个，你娘也就轻功好点。”小声吐槽了句，感受着外甥女灼灼目光，败下阵来，“他叫季棠，你娘取的名字，当年你娘执意嫁给你爹，让你外祖父气歪了鼻子，后来又执意和离还拍下了你，更让外祖母都放话和她断绝母女关系，这些年，她也不容易。”
心底微微抽痛，眉头紧皱，虽然有了猜测，可亲耳听到又觉得不现实，半晌后才找回自己都声音，喉咙发紧，“说清楚，季棠，是谁都孩子。”
很想翻个白眼，外甥女太无情冷血了，明知道他为难，刚才那话不也差不多明说了啊，为什么非要全部让他一字一句说清楚，这不是觉得他好欺负为难人嘛。
可宋臻臻像是没看到他幽怨的眼神，似笑非笑，“我这人较真儿，一个字不明白都得弄清楚，否则搞出乌龙来，谁负责？你负责？”
最后两句话的反问句，直接给季三郎成倍压力感。
心里苦得不行，他当初就不该向着妹妹这般任性，把孩子藏在外面十余年，缺了父爱不说，就连宋臻臻离开后，他带季棠回过一次老家，外祖父外祖母都不得知他的身份，而季棠那孩子还得顺势遮掩自己身份，这些年孩子心里不好受，他心里同样难受。
宋臻臻抿唇，“你到底说不说明白？”
看着说完这话宋臻臻起身不知道要往哪儿走，季三郎整个人头都大了，“祖宗你就消停会儿吧。”
“你想知道什么，跟我说，我来告诉你。”这时，一道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季三郎面色一变。
宋臻臻抬头看去，就见小少年去而复返，满脸都是平静之色，一双眸子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稳重。
看得宋臻臻心口一紧。
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何见这少年的第一面就觉得奇特，后来的相处觉得亲切，忍不住靠近，看他傲娇耍小脾气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愿意包容他，愿意为他退步。
原来，这就是神奇的血脉关系。
“你不是天天想着撮合我娘和你舅舅在一起，然后顺理成章让我成为你的堂弟嘛。”
宋臻臻：……
如果可以她很想动手，臭小子的嘴巴真的很欠收拾。
本来心里对这孩子诸多怜爱的，谁曾想，毒舌就是毒舌，本质是改变不了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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